早上出門忘了戴安全帽,下班時只好丟下機車忍著寒風,在不尋常的時刻慢慢散步回家,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,我是說加班的感覺,而且是真正的加班,沒有參雜看電視上網閱讀報紙跟白天辦公的姿勢一樣那種。
其實在月黑風高的氛圍裡卯起來加班效率奇高,沒旁人屎尿,電話不會響起,專注時候壁上時鐘轉的奇快,但鍵盤敲擊的聲音與思緒更快,當列表機印出一張張的公文簽稿,心中著實滿足,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出生一樣,往往得意忘形,把職名章蓋到墨水都透濕了紙張,暈染的紅色就像是成績單上得A的成就。

我發覺自己真的成長許多,回想以前面對滿案的公文加班時,因為不能大哭,常會氣憤到天外飛來一句三字經,偶爾還會不平地對桌椅拳腳相向,即使沒人聽見看見。對工作不滿的情緒常常是持續累積的,有一陣子曾經待的很痛苦,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跟同事蹲在辦公室外的長廊,抽著悶菸談論這些類似數饅頭的日子。

可我現在坦然接受工作上的一切,不管好與壞、爽或操,都是工作的一部分,曾經我也在錢多事少的好單位待過,現在比較累人的單位,還是得認真的過,畢竟也從中獲取了某些,或許是現在無法察覺的東西,即使是如此。

最近的日子過得很實在,滿到都快溢出來,那種感覺就像做了很多事,卻又覺得還有很多事沒去做,我想這是好事一樁,至少可以讓心一直忙碌地跳動著,然後外在仍依舊輕盈、俐落,俐落地像個句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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